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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冬城大战夜王死得太快?《权力的游戏》里竟藏着“封神演义”
  摘要:夜王——这个单手刺龙、肉身对抗龙焰、操纵生死之力、坐拥百万尸鬼大军、支配了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不死领袖,居然在几秒钟内,在一群异鬼的环绕下,将人头送给了艾莉亚·史塔克。整整八年,七季66集的草蛇灰线,伏脉于此,瞬间腰斩。人死如灯灭。随着不死军团的全军覆没,本可以成为影视史上最经典反派人物之一的夜王..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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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长达60分钟的“临冬城之战”超越《指环王》40分钟的圣盔谷之战,成为影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战斗戏。

在“临冬城之战”战斗场面通向神坛的同时,其战局意外的走向也让《权力的游戏》滑入“烂尾”的争议:夜王——这个单手刺龙、肉身对抗龙焰、操纵生死之力、坐拥百万尸鬼大军、支配了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不死领袖,居然在几秒钟内,在一群异鬼的环绕下,将人头送给了艾莉亚·史塔克。整整八年,七季66集的草蛇灰线,伏脉于此,瞬间腰斩。

人死如灯灭。随着不死军团的全军覆没,本可以成为影视史上最经典反派人物之一的夜王再没有了被刻化、被探索的机会,从此沦为一张薄薄的脸谱。他为什么要挥师南下?他为什么要不顾一切抹去人类记忆?他凭什么能拥有近乎神灵的回天之力……

如果说《复仇者联盟》系列中灭霸打一个响指就能消灭一半生灵,并解决人口膨胀问题的设定有些想当然甚至是小儿科,那夜王带着所有的故事与动因“出身未捷身先死”的设定,就很难不让人怀疑编剧在缺乏《冰与火之歌》小说支撑的情况化,是否还有保持《权力的游戏》剧本质量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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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盖棺定论,毕竟还有些仓促。在《权力的游戏》中,人死未必真如灯灭。正所谓“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如果“夜王”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个可被继承的头衔,如果这个头衔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继承者,如果这个继承者将在故事的结尾擎起不死军团的大旗继续夜王未竟的事业……

换句话说,如果夜王并没有死而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存在,那“临冬城之战”将不是一次政治与军事层面的决战,而是一次宗教与信仰层面的权力过渡。在这一过渡中,红袍女梅丽珊卓完成了她延续了数百年的使命放心离开人世,夜王则通过自己的死亡将永冬之地的权杖顺利交到下一任继承者手中,《权力的游戏》中的格局,也将七大王国王旗变幻的人界,升华到光之王与寒神对峙千年的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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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权力的游戏》以及其背后的《冰与火之歌》,不仅仅是一部政治史,更是一部宗教史;不仅仅是一部人的史诗,更是一部神的传奇。在《权力的游戏》的主舞台维斯特洛大陆上,影响较大的宗教有二:北境以南六大王国信仰的七神(the Seven)以及北境人、自由民(野人)、森林之子崇拜的旧神(Old Gods)。此外,尚有由"红袍僧"们引入的“红神”光之王拉赫洛(R'hllor)、被铁民所供奉的淹神(Drowned God)以及仅流传于三姐妹群岛的天空之主(Lord of the Skies)与波涛女士(Lady of the Waves)。

然而《冰与火之歌》的世界并不仅仅只有维斯特洛,在狭海以东,还有一片面积数倍于维斯特洛的厄斯索斯——这片大陆不仅有着历史更为悠久的民族、版图更为辽阔的帝国,同样也有着更为众多古老的宗教,《冰与火之歌》宗教史的第一章,就将在厄斯索斯徐徐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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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的神灵世界

文化进化论的代表人物爱德华·伯内特·泰勒认为,泛灵论(Animism,又译“万物有灵论”)是人类最古老的信仰系统。在这一信仰中,宇宙中的一切事物都有灵魂、能够思考并获取经验,甚至操纵自然与社会。

形成于原始社会后期的多神教(polytheism),正是这种泛灵论在宗教世界的投影,流传至今的印度教、中国道教、日本神道教等,都具有或深或浅的泛灵论特征。在这些宗教中,各个行业、地区、群体的崇拜者往往都能根据不同需要寻求到适合膜拜的神灵,而众多神灵之间各有分工,且位阶高低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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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宗教哲学的发展,多神教往往会朝轮换主神教(kathenotheism)及单一主神教(Henotheism)的方向发展——虽然这种发展并不绝对。轮换主神教的主神尚未固定,主神的地位会因为一些因素而改变;单一主神教则有固定的主神。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漫长的“黎明纪元”因为缺乏记载而漫漶在岁月的长河中,之后的“英雄纪元”也缺乏信史支持,通过史册为后人所知的古老宗教,基本停属于单一主神教。

最典型的单一主神教,是曾经流行于厄斯索斯洛恩河流域、被洛伊拿人所信仰的的母亲河洛恩(Mother Rhoyne)。洛伊拿人认为,洛恩河自世界之初就滋养着洛伊拿的土地,而母亲河洛恩正是洛恩河的神格化,在洛伊拿人的信仰系统中以主神的姿态出现。主神之下,还有两位次级神河中老人(Old Man of the River)和蟹王(Crab King),分别是龟与蟹的神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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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拿人的信仰构成有着明显的农耕文明色彩,洛恩河作为灌溉的生命线无疑受到洛伊拿人的持久尊崇,以至于河中的龟、蟹也成为崇拜对象。河流还深刻影响了洛伊拿人的世界观:与通常意义上天堂与地狱、此岸与彼岸的划分不同,洛伊拿人的世界分为陆地世界与水下世界,河中老人与蟹王争夺的正是水下住民的统治权。因为洛恩河发源于世界之初,带有一定的创世色彩,可以推测出母亲河洛恩信仰更接近于单一主神教,并不存在希腊神化中代际分明的主神地位继承关系。

除母亲河洛恩信仰外,厄斯索斯还存在大量相对原始的单一主神教,包括:多斯拉克人信奉的马神(Horse god)、拉札林人信奉的至高牧神(Great Shepherd)、无垢者信奉的长矛女士(Lady of Sp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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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诸宗教之所以很难归于完备的一神教,是因为这些信仰带有浓厚的氏族、职业色彩,即没有完备的宗教哲学,也缺乏对世界本源的有力解释。从多斯拉克人对强奸和屠杀等行径毫无罪恶感,马神中最著名的预言也只指向多斯拉克人能够统一并统治世界;拉札林人几乎全民为牧民,无论从氏族还是职业来看,至高牧神都是这一生存状态的直接体现;无垢者作为特殊的职业共同体,其神灵只眷顾男根在祭坛上烧成灰烬的人,这一教义明显是无垢者职业特征的神格化。

与厄斯索斯上众多的原始宗教相比,维斯特洛原住民森林之子的旧神信仰展现出另一条进路。旧神是掌管着岩石、大地、树木的神灵,森林之子中的神职人员绿先知可以借助动物甚至是鱼梁木上雕刻的双眼洞察世界,万物有灵论的影响十分明显。旧神本无名,其“旧”是相对于七神的“新”而得名,故旧神又是一种抽象的单一主神。在现实世界,与旧神最相似的是凯尔特人的德鲁伊教,只是德鲁伊教祭司所依托的不是鱼梁木,而是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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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微观角度来看,多神教、轮换主神教、单一主神教都有可能是某一种宗教的最终形态,但从宏观角度来看,二元神教(dualistic Religion)与一神教(monotheism)——尤其是一神教,是宗教发展的大方向。《冰与火之歌》中的世界,当然不会缺乏这两种“高阶”宗教。

三姐妹群岛上的先民信仰天空之主(Lord of the Skies)与波涛女士(Lady of the Waves),群岛附近的骇人风暴则是天空之主与波涛女士云雨的结果——从中不难看出这一信仰形态相对原始。更进一步的是铁群岛上的信仰,铁民们崇拜的不仅仅是淹神(Drowned God),还有其永恒的敌人风暴神(Storm God)。淹神与风暴神可以视为整个《冰与火之歌》世界中最邪恶的神灵:在铁民的神话体系中,风暴神总是设陷阱引诱铁民走向毁灭,而淹神创造出铁民,为的竟然是让铁民们奸淫掳掠,用鲜血、烈焰和欢歌开创新天新地,并用之镂刻名姓。虽然从“淹”这一相对抽象的概念来看,铁群岛上的信仰应当比三姐妹群岛上的信仰更“先进”,但实在很难将这一信仰很难看做宗教的正常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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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二种二元神教,一元教也不乏其身影。作为现实世界基督教的投射,维斯特洛上最盛行的七神信仰正是典型的一神教。七位一体的七神对应着三位一体的上帝,而《七星圣经》、繁星圣堂和大麻雀无疑对应着《圣经》、教堂和教皇。除了完备的七神信仰,在弥桑黛的故乡纳斯岛,人们对和谐之神(Lord of Harmony)的信仰也属于一神教:和谐之神创造了宇宙和人类,是唯一的真神、过去将来的永恒存在。

将视野转向九大自由城邦,科霍尔的黑山羊(Black Goat)崇拜与诺佛斯大胡子僧侣们供奉的、名称未知的神灵因材料过于稀少而难以被界定,但布拉佛斯的信仰就变得复杂起来。布拉佛斯由一群来自不同国度、拥有不同信仰的奴隶所建立,因此其建立者非常注重信仰自由,坚持为每一位神灵保留一席之地——而这一倾向的集大成者,就是列神岛上供奉千面之神(Many-Faced God)的黑白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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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之神是布拉佛斯刺客组织无面者所信仰的神灵,其特殊之处在于无面者认为千面之神在世界上大多数宗教中均拥有化身,比如科霍尔的黑山羊或是七神的陌客之相。除此之外,黑白之院还供奉有哭泣女士(Weeping Lady of Lys)、(Lion of Night)、兜帽行者(Hooded Wayfarer)、苍白圣婴(Bakkalon)、淡月处女(Moon-Pale Maiden)和人鱼王(Merling King)等十三尊神像,结合布拉佛斯的历史,千面之神信仰显然不仅仅源于无面者们的职业,更源于布拉佛斯的城市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现实世界中也存在试图整合世界上所有宗教的宗教,如越南的高台教,其教主名为高台仙翁大菩萨摩柯萨,在这一宗教中,释迦牟尼、耶稣、观世音,甚至孔子、莎士比亚、克里孟梭等历史人物都位列仙班——黑白之院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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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王与寒神的冰与火之歌

《冰与火之歌》中林林总总的宗教组成了一部详尽的宗教发展史。但如果仅此而已,《冰与火之歌》就只是一部架空历史小说,而非魔幻小说了。与现实世界不同,《冰与火之歌》的世界,不仅有宗教,更有神灵;这里的神灵不仅存在于教义与书籍,更给人类带来了足够的神迹,以证明其存在。

这个神灵——或者说这两位神灵,正是在梅丽珊卓火焰中翻覆的光之王,和永恒的敌人寒神(Great Other)。而之所以说光之王与寒神真实存在,是因为光之王信仰,是《冰与火之歌》中唯一一个拥有神迹的宗教:作为光之王的祭司,密尔的索罗斯和梅丽珊卓均使死者复活,梅丽珊卓不需要进食、可以预见未来甚至还能生出影子杀手;而作为光之王对立面的寒神,则很可能是夜王的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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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将夜王、异鬼和尸鬼视为另一种生物,那贝里·唐德利恩和琼恩·雪诺的复活也无疑是神迹,而且这些复活背后都很可能指向光之王的旨意:辅助艾莉亚·史塔克刺杀夜王。

要理解光之王与寒神,必须将视线放在厄斯索斯大陆东部、遥远的夷地。在这里,存在着《冰与火之歌》中最古老的信仰:光之女(Maiden-Made-of-Light)和夜狮(Lion of Night)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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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维斯特洛学士所传言的那样,“每座夷地城市底下都埋着三座更古老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夷地的历史有多悠久,但人们通过传说能够了解夷地最古老的王朝是黎明上国,而黎明上国的第一任统治者人皇,正是光之女和夜狮的儿子。人皇在位一万年,之后由他的子嗣统治帝国,直到第九位皇帝血石皇篡夺了姐姐紫晶女皇的帝位,黎明上国的统治终于面临了自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在夷地人的传说中,血石皇将黎明上国原先的神灵赶下神坛,转面崇拜一块从天而降的黑石,并皈依(或开创)了群星就位教(Church of Starry Wisdom)。

夷地是现实世界中华文明的投射。黎明上国灭亡后的黄金天朝对应着历代中原王朝,但从光之女和夜狮的神话来看,人皇更接近于日本天皇的神话起源。日本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后裔,而从黎明上国到黄金天国的更迭则与日本历史从“神代”到“人代”的过渡如出一辙。鉴于黎明上国的诸多传说并不符合常识,在位长达万年的人皇更像是神话而非历史,但是……在血石皇篡位之后,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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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耿登陆前六千年或八千年前,一场持续长达一代人的凄冷无比的冬天降临了,这就是长夜。在夷地人的传说中,长夜源于夜狮对世人的惩罚,这一传说的真实性虽然存疑,但长夜却切切实实地降临在包括维斯特洛、厄斯索斯在内的整个世界——骑着冰蜘蛛与僵尸马的异鬼出现了。在维斯特洛的传说中,森林之子与人类合力将异鬼击退至永冬之地;而在厄斯索斯的传说中,一位手持名为“光明使者”宝剑的英雄打败了异鬼,这个英雄便是光之王信仰中预言的救世主亚梭尔·亚亥。

虚无缥缈的黎明上国传说,与拥有神迹的光之王信仰,由此合二为一。光之王拉赫洛又称圣焰之心、影子与烈火之神;寒神又称远古异神、黑暗寒冷和死亡之神。这两位神灵很可能是光之女与夜狮信仰的演变结果。异鬼的出现未必是血石皇改宗的结果,但其背后明显指向寒神。真相或许正是,光之王与寒神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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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冰与火之歌》在众多宗教当中,设置了一个真正的信仰,这就是从黎明上国到亚梭尔·亚亥再到光之王信仰的草蛇灰线。如果真的存在神,那其它并不存在的神灵就成了伪神。然而对于神灵来说,最大的亵渎不是崇拜伪神,而是否定神的存在,那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是否存在否定神存在的民族或国家呢?

答案是瓦雷利亚人和其建立的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瓦雷利亚人强大的源头在于掌握了养龙及驯龙的本领——坦格利安家族正是瓦雷利亚人残存的贵族。瓦雷利亚人无比强大,同时也有足够的气度平等地接纳所有的神,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美丽新世界》中的“太平盛世”:

“‘宗教情绪’可以弥补我们所有的缺失,可是我们没有什么缺失好弥补。当年轻和欲望永远不会受挫时,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寻找一个替代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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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瓦雷利亚末日浩劫爆发,除坦格利安家族之外,几乎整个民族与国家都在火山与地震中化为灰烬,这一股近乎于神的力量,是不是瓦雷利亚人渎神的惩罚?

言及于瓦雷利亚人对龙的驯养,需要声明的是,龙与森林之子所擅长的魔法都不是神迹,神迹是指超出凡人的能力与认知范围的事件,龙与魔法能够被人所认知甚至控制,而贝里·唐德利恩和琼恩·雪诺的复活则不能,除非其背后是光之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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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冰与火之歌》的世界中,火之王信仰作为二元神教,其建构最为完备:二元神教背后的宗教哲学大致可以分为严格二元论与温和二元论,在严格二元论中,善神与恶神地位相等,力量相同;而在温和二元论中,善神为主神,恶神稍逊。三姐妹群岛和铁群岛的信仰虽然都是二元神教,但均非常原始,并没有解决善恶、世界本原等命题,而火之王与寒神信仰则形成了一个完整而闭合的体系。

那么,火之王信仰背后,是严格二元论还是温和二元论?从现实世界来看,与火之王信仰最接近的是信仰善恶二源的琐罗亚斯德教。在琐罗亚斯德教的信仰中,光明之神阿胡拉·马兹达在经过了一万余年的艰苦战争中终于击败了黑暗恶神安哥拉·曼纽特,这一故事带有温和二元论的影子。回到《冰与火之歌》的世界,亚梭尔·亚亥击败异鬼的传说无疑是光之王击败寒神的人间映射,只是这种击败明显并不彻底,以至于凛冬将至,异鬼在夜王的率领下终于再次来到了人类世界。而这,终于造就了“临冬城之战”,以及夜王与绿先知布兰·史塔克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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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光之王、寒神真实存在,异鬼是寒神的代理人,而梅丽珊卓的使命则是寻找光之王的预言之子——人间的战场,事实上是神的战争,从这个角度来看,《冰与火之歌》成为了更为隐晦的《封神演义》。只是夜王死得太过仓促,冰与火之战也变得更为扑朔迷离。

最合理的解释是,“临冬城之战”并非人类与异鬼的最后决战,更非光之王与寒神最后的决战。夜王之后,一定还有夜王;而这个继承者,很可能就是三眼乌鸦(three eyes raven)——布兰·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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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既有典故亦有伏笔:典故是英格兰历史上的确存在着渡鸦神崇拜,“布兰”(Bran)在威尔士语中有渡鸦之意,而同样在威尔士神话中,一个名为布兰的国王拥有一鼎能让死者复生的锅,恰如《冰与火之歌》中夜王制造异鬼与尸鬼的过程;伏笔则是绝境长城的建造者叫布兰,历史上“夜王”第十三任守夜人军团总司令也叫布兰。或许《冰与火之歌》还可以大胆一点:所有的布兰,所有的夜王,都是同一个人,而他们都是寒神在人类世界的代言人……

或许《冰与火之歌》还可以再大胆一点:夜王的存在,是不是为了保证人类信仰的正确性?如果这一假说成立,血石皇改宗群星就位教引发长夜以及亚梭尔·亚亥的出现就顺理成章。此外,夜王的存在或许还有一层更“善意”的意义:通过“恐怖平衡”实现人类世界的和平。夜王所代表的神之力能够让人类放下纷争一致对外,这一设定并不罕见:《守望者》中的法老王、《火影忍者》中的佩恩都以此为信条,甚至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侠客岛也无意中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如果夜王果真如此“善良”,那背后的寒神也并非绝对的恶神,其与光之王更像是一体两面,恶的存在也只是为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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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史塔克的力量源于旧神信仰,而旧神信仰与夷地光之女信仰同样悠久。从历史的纵深来看,两者是否同源,因此有着彼此能够互通的长夜传说?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临冬城之战”将成为新旧夜王间的权力过渡,夜王之死之所以如此仓促,是因为背后隐藏着两位上古神灵,以及囊括整个《冰与火之歌》世界的、复杂曲折的宗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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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冰与火之歌,将是一段不折不扣的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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